做我爱做的事,爱我想爱的人

【红海行动 | 宏锐无差】春寒料峭(上)

假装是猫:

因为黄饼辐射片段而产生的脑洞 一个其实很理想化的故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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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点钟一过,杨锐准时关了电脑,开始收拾办公桌上的文件和零碎东西。
他对面的中校见了说道:“从来没见你这么准时下过班啊。”
“以前的战友来北京,我去接一趟。”杨锐捏了捏桌上的药盒,又把塑料药片板抻出来看了看,“你不走啊。”他把空了的药板塞回去,把药盒扔到办公桌底下的小垃圾桶里。
“走走走,”中校也开始整理东西,“今天让我接闺女。”


杨锐已经归置好了桌面,拎起椅背上的常服外套边穿边往外走。中校在他身后表示吃惊:“这么着急啊。”
杨锐头都没回往后冲他挥了下手:“明天——不是,周一见拜拜。”说完,系着扣子走人了。


中校看着早没人了的办公室门口直感叹:“真不愧是海特的,得过命的交情能让他这么着急啊。”


杨锐前腿刚迈出办公室,后腿“过命的交情”就来电话了。手机震动起来,杨锐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徐宏。
“我到首都机场了队长,”徐宏很欢快地说,“你下班了吗?”
“刚完事。”杨锐边走边抬手给门口敬礼的哨兵回了个礼,“你飞机不是五点二十到吗?提前了这么久。”
徐宏说:“也不是很久啊,可能天气状况不错吧。其实,飞机现在还在滑行呢。”
杨锐摸了摸裤口袋里的车钥匙,往停车场走:“你托运行李了吗?”
“没啊,”徐宏笑着说,“就这么几天带什么行李,我总用不着给你带三亚特产吧?”
“那你下了飞机等等我,在T1对吧。”杨锐拉开车门上车,“我现在出发。”
徐宏急忙说:“不用了队长,我查了一下我坐机场大巴就行,公主坟线。”
杨锐发动汽车:“又没让你来公主坟,接完你吃个——”他想起来自己还得回宿舍换个便装,又把火熄了,“吃个饭。”


“怎么了队长?”徐宏听他停顿,问道,“北京晚高峰堵车吧?我坐机场大巴去找你吧?”


杨锐锁了车快步往宿舍走,被徐宏连环问得就差直接下命令了:“我去接你,你在T1等我,明白?”


“哦。”徐宏还有点儿委屈,“好吧,是,队长,队座。”


“行了,一会儿见。”杨锐被他逗笑,挂电话前还不忘补充一句,“机场大巴长翅膀啊?该堵不还是堵。”


 


五点过十分,上着民用牌照的勇士从大院里冲出去,哨兵看着这辆起步就开三十迈的车默默吃土,在心里拉黑。


开到动物园附近果然开始堵车,杨锐先打开相册找到之前的一张备忘录截图,上书着“拿药”二字。他把这张图设成了手机墙纸,特地只点选了“设定主屏幕”。


之后他看了看表,又探头确认没有路摄,才拿起手机给徐宏打电话。


“队长,不着急!”电话马上就接通了,他还没来得及“喂”一句,那边儿就说话了。


杨锐笑笑:“我知道,你要是饿了自己吃点东西。”


“我还行,”徐宏说,“海航伙食不错啊。”


“看来比陆航好吃。”前方车辆开始蠕动,杨锐挂挡起步。


徐宏笑出声来:“那是,哪个航的飞机餐也比压缩饼干好吃啊。”


杨锐弯了弯嘴角,他倒是有日子没吃压缩饼干了。


车辆在二档挪动,杨锐说:“能开起来了,先这样,你饿了先垫垫,啊。”


“队长!”徐宏叫住他,“饼干我还是想吃奥利奥。”


杨锐听着他的疑似安慰,笑道:“干嘛啊?奥利奥给你钱了你打广告呢?”


“……挺想你的,我……们,”徐宏说,他的声音沉下去,“这么久没见了。”


“你这情表得突然。”杨锐坐直了看了看后视镜里的自己,“没事啊,不用做什么心理准备,我又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头发掉光。”


后视镜里的男人确实头发很健康,鬓角剃薄、头顶头发较长些,细碎的搭在额头前面一点。要是忽视偶尔支出来的几根白发,就是一个年轻清爽的标准男士短发了。


徐宏赶紧说:“你别瞎说。对了,我升少校了,跟你平起平坐。”


“是吗少校同志,上次发邮件没告诉我。”油门总算能踩得深一点儿,杨锐终于开上西直门立交桥。


“是的少校同志,上次发邮件时还没授衔呢。”


“是中校同志了,不好意思。”杨锐笑,“很遗憾没能和你平起平坐。”


徐宏在那边儿惊叹:“也太早了吧队长!海司的军官都这么年轻吗?”


“我还年轻吗?”杨锐手指敲敲方向盘,“三十好几了,啊。”


前方路况是真的能开起来了,他正色道:“我在桥上呢不说了,到了给你打电话。”


这通双方都有点儿不想挂的电话总算挂掉了,只是后来杨锐在支付宝上交了个罚单。


 


T1挺小,徐宏背着背包转了一圈又转回了到达口的星巴克。他排在队伍后面打量菜单好久,也不知道杨锐现在有没有什么忌口。


点单的服务生看这位大眼睛帅哥的大眼睛乱转半天,询问道:“您想点冷饮还是热饮?我们可以给您推荐。”


“热饮,嗯……”徐宏想了想,觉得自己总不能问人家“被核辐射过能不能喝咖啡”,又补充道,“有茶吗?”


服务生说:“有的,白牡丹、碧螺春和英国红茶。”


“碧螺春吧,”徐宏掏钱,“谢谢啊。”


服务生问用不用加糖浆,徐宏想起来他队长曾经也是觊觎过石头糖的人,说加一点吧。


掐着点儿似的,徐宏刚从出饮台拿了碧螺春打算找个位置坐下,杨锐就打来电话了。


“到了,我刚停完车,你准备出来吧。”杨锐说。徐宏听到“碰”的一声关车门的声音,铁板一撞听起来中气十足,他猜杨锐开了一辆勇士。


“我在到达口的星巴克,”徐宏拿着杯子走到门口,“那我这就出去。门口见?”


杨锐说“嗯”,挂了电话。


徐宏一手拉了拉背包带,一手攥紧了星巴克白色的纸杯。杯子上没有套隔热的卡纸套,但徐宏有点紧张,恍然不觉烫手。


 


自从杨锐调到北京来,他们已经十一个月没见面了。


其实在此之前的将近半年时间他们也不再寝食同步,只是因为工作往来才会很偶尔的见面。伊维亚回来以后杨锐就很少再带队出任务,没两个月,他被平级调到广东湛江的南海舰队司令部,离开了蛟龙突击队。


大家都知道原因,但大家也都没有办法。高云一直很想把杨锐要到北海去,因为蛟龙跟着临沂舰执行了累计近三百天的护航任务,还完成了撤侨这么一件大事儿。杨锐作为蛟龙的指挥官,很被高云赏识。


南海舰队的人说:“陆战在我们编制里,跟海特本是同根生,人家海特的队长还是适合我们这里。”


北海舰队的高云说:“你们那儿医疗条件不行,为了什么才让你们捡这么大便宜你们不知道吗?”


南海舰队说:“你要是真考虑这个,就给北京的人推荐他吧。”


然后杨锐就真的让北京要走了。南海舰队的人嘀咕:高云这小子还真是宁愿谁也不便宜。但谁都知道这是高云的爱才之心,也都知道有实战经验和战略眼光的、正值巅峰期的特种部队指挥官确实是个便宜。


北京的海军司令部离海军总医院骑个共享单车都不过十几分钟,听大队长讲了个中曲折的徐宏给杨锐打电话时说:“队长,你要好好配合治疗啊。”


杨锐“噗”地一声笑出来:“我真不是为了看病去的,人家又不缺我一个做小白鼠。你能不能看得起一点儿你队长?老说的跟我要死——”


“队长!”徐宏打断他,“你说话有时候真是嘴上没把门儿的。我是说你去北京,离我们可够远的。”


杨锐沉吟了一秒:“那你们来北京找我玩,或者我回三亚找你们。现在交通这么便利,从天南到海北不过就是——”


徐宏情不自禁又打断他:“我知道。等我去找你,你可得好好当导游。”


杨锐说“好”,徐宏又说,“我说是‘我’。”


杨锐没明白:“什么?”


徐宏叹了口气,说:“我说‘我’,我去找你。”


徐宏能听到杨锐电话那边的呼吸声,杨锐沉默了两秒钟说:“好。”


 


徐宏穿了一身牛仔举着白色杯子站在大厅门口,肩宽腿长的很是显眼。又背了个巨大的迷彩背包,纵使眼神儿不如以前且天色已暗,杨锐也还是远远的就一眼看见他了。


倒是徐宏瞪着俩探照灯似的大眼发愣,杨锐冲他走过来他都没发现。


杨锐顿时心生“邪”念,兜到他后边儿,使劲儿给了他后脑勺一下。


徐宏人还没明白过来,但已经条件反射的扭身伸胳膊要动手了。杨锐早有预料地往后蹦了一步,徐宏正抓了个空。


“队长!”徐宏摸着后脑勺嗔怪一句,“这么久没见你就给我这么个惊喜。”


杨锐笑得眼睛都看不见:“你大眼无神的发什么呆呢?我从你跟前儿走过来,你看不见。”


徐宏打量了一下杨锐,他队长乍一看也没什么变化,黑裤子黑棉服的一身黑,外套帽子有一圈黄褐色的绒毛。不抹油彩不在泥地打滚,倒是显得脸比以前白了不少。


“看完了没有?”杨锐抻了抻徐宏的牛仔外套,“走吧。”他在前面带路,两人往停车场走,“你穿的太少,北京很冷。”


徐宏不由自主两手拢住了那杯热茶:“我上飞机以前查了气温啊。”


“你上飞机以前是下午一点多,现在太阳都落山了。”杨锐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,“北京昼夜温差还是挺大的。”


“现在都三月了。”徐宏念叨道,“昨天佟莉还武装泅渡了十公里。”


“这是北京,春寒料峭。”杨锐扭头问他,“十公里多久啊?”


徐宏说:“四个小时!厉害吧。”


杨锐又拿着车钥匙把双手都揣回外套口袋里:“不错。”


“给你这个捂手。”徐宏见状想起来手里的碧螺春,赶紧递过去,“你能喝茶吗?碧螺春。”


“星巴克?星巴克还有茶。”杨锐接过去,但没喝,捧在手里取暖。


徐宏耸耸肩:“可能是隐藏菜单吧。”


他话音刚落,“嘀嘀”两声杨锐把车开了。徐宏走到那辆军绿色勇士的车前去看牌照,奇怪道:“队长,我还以为你海G变海A了呢。”


“海A我敢开出来私用吗?我可害怕被举报。”杨锐拍拍车前盖,“上车。”


杨锐上了车就打开暖风,见徐宏放好背包坐进来,就把茶递过去:“你喝吧,穿这么少。”


徐宏接过来,说:“不能喝啊。”


杨锐笑了笑,扣上安全带:“先不想喝。系上安全带。”


“等会,”徐宏说,“队长,我们这么久没见,你见了我打我一下就完了啊?”


杨锐歪了头看他:“你还要,呃,那叫什么?亲亲抱抱举高高?”


徐宏笑得雪白的牙齿露出来:“抱一下呗,这个可以有。”


他没等杨锐回答就伸手按了驾驶座的安全带插口,替他队长解了安全带,又略显粗暴的给了杨锐一个拥抱。


徐宏的脸颊挨着他队长衣服领口,能嗅到熟悉又陌生的味道。他使劲儿搂了搂杨锐感受他队长一把骨头的瘦削,棉服的绒毛好像蹭到他眼睛,让他鼻子眼眶都发酸。


他们拥抱了很久,直到杨锐摸了摸他的后脑勺:“好了,我的副队,你是小孩儿吗?”


“小孩儿”在他耳边带着鼻音笑了笑。


 


TBC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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